毕世静吓了一跳,“这这……”
赵诚却没有多解释,“被惊讶,事关这么多人当然不能秘密处决,这会对我池州军心造成灾难性后果。杀一人可以鬼鬼祟祟的杀,但杀的人多,就一定要正大光明,才能把戾气转化为对我们有利的军心,这就是阳谋和阴谋的区别,学着点,一般人我都不教他的。”
“可怎么做呢?”毕世静有些尴尬。
“打仗你应该比我行,但做这类事肯定我厉害,等下你坐稳了,看着就行。”
赵诚说完转身进了临时帅帐,拿起堂木一敲,“升帐点卯,池州军出兵在即!”
卧槽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既然是当下池州军事主帅用词“出兵在即”,那就是最高紧迫程度的点卯。
咚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开始敲响,清晰漂浮在包括池州城的上空。
一般而言鼓声的间隔和节凑,传达了不同程度的警戒级别。
现在的鼓声代表:一炷香时间,但凡被编为池州战斗系列的成员不到场者,人头落地。
被王黼用司法保护着的董平来不来不好说,来了被杀是肯定的,不来其实也没有活路。
简单的讲,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只要赵诚不改初衷想杀他,他就一定是死人。除非赵诚先药丸。
不过显然地位比重不同,赵诚铁心干掉他或许政治不正确,但远没到玩死自己的地步。
这就是斗争,是两个立场派系的交锋,肯定不是请客吃饭。他董平选择参与了,又实力不够打输了,那就是很直观的挨刀结局。就像他带领无为军走偏了,五百多个人头就那么简单粗暴的被王秀当做经验值拿走了。
急促的鼓声不停的响,赵诚桌子上的香炉中,那一炷点燃的香,越烧越短。
气氛越来越紧张,整个大帐没人说话,大家呼吸都显得很小心。这就是一场风暴,是赵诚这个看似柔弱的书生在刻意制造一场血淋淋事件。
但是到底会怎么发生,细节是什么,他赵书生又能否从这场政治变故中全身而退,这些则没人知道。
现在毕世静为赵诚捏了一把汗。毕世静知道他已经是这个年景难得的好官,不想他只走到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