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关于这种尴尬问题会越描越黑,于是赵诚干脆不说话,扭头看着门外的雨,寻思着刚刚所看到的一些怪异现象,那股不对的感觉又腾升起来。
刚刚的细节是真有些问题,虬须汉子才一喊,耳房里的小二一秒都没停留,应声的同时就出来了。
打工的小二难道不应该是听到叫唤后,再缓慢放下手里的事,在抱怨低估两句“该死的奸商老板”啥啥的,至少要三至五秒后才出现吗?
然而虬须汉子一叫他就出现了。像是专门在门边等着被召唤一样。
秦明打赏小厮十个铜钱时他表现得没有一丝惊喜表情,甚至还略微有些失落的神态。这也绝对反常。
从心理学来说除非小厮见惯了世面,心理预期是得到二两银子,结果只获得了十个铜钱。这才叫落差,不会惊喜相反失落。
但这样荒郊野外鸡毛小店中的一个店小厮,他为舍“心理预期”如此之高?
算不算被迫害妄想赵诚也说不好,但总之结合了县衙档案中的黄边寨的大要案,现在,赵诚真有些不妙的感觉。
好在也不用太慌张,除了赵诚自身拥有“一阳指”外,此行还有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的秦明同行,只需继续观察就行。
心有所思间,不见店小厮来,是那个虬须汉子抬着酒肉进来了。
秦明苏在方正在一个劲引着蔡文姬的注意力,找些好听好笑的事说给蔡文姬听。
蔡文姬其实不爱听他们说的故事见闻,那实在比赵诚的《兰若寺》差太多。但架不住她喜欢虚荣心啊,喜欢这种被人围着捧的感觉。
尤其古怪的是,蔡文姬始终和赵诚有些不对付心思,特喜欢有赵诚在场,当着他的面被猛士秦明、以及风流才子苏在方捧的这份感觉,又膨胀又爽,还可以看这书生吃瘪的形势。
赵诚懒得理会她们,以其说赵诚被他们隔离排除在外,不如说赵诚正在仔细观察着这个虬须汉子。
发现他放下酒肉托盘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像是肩膀带伤的那种样子,就此赵诚顿时感觉药丸,想到了那个晚间袭杀自己的黑衣蒙面人。
那厮正是肩膀上被赵诚撸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