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走完,新兵们哭声一片,老兵们也是黯然无语,按说都是见惯生死的,为何还如此难受呢?
因为新兵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从小熟识,所以悲伤,而老兵们虽说见过太多身边弟兄死去,但最怕见死去弟兄家人的眼泪。
金副队长觉得不该这样情绪低沉,大声道:
我们打胜没有?我们大获全胜,击毙了鬼子接近四十人!来,大家唱首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唱!
还别说,一开始还有点有气无力的,唱到后边那股劲就上来了,胸也挺起了,头也抬起了,那股杀气就出来了。
这年月,三天两头死人,下葬也没有以往那么讲究,三家都是第二天就埋在自家坟地了,李家三娃从坟地下来就去了山神庙领枪加入背嵬队。
这一次牺牲的三个队员都是二班的,所以蛮牛毫不客气的把李三娃划拉到自己这边。
这样队部还是三人,一班还是四人,二班有六个人。
蛮牛召集二班训话:
知道不?咱们二班六个人,有两挺捷克式!县大队还剩四五十号人吧?一挺都没有,就一挺破歪把子。
要不是歪把子子弹与捷克式不一样,枪也不咋地,咱们班配上三挺机枪,那火力,随便压伪军一个排。
二喜子,你以后就给石牛当副射手。
李三娃,以前你哥就是给我当副射手的,这次你也给班长我当副射手。
第二天下午训练间隙,大家都围坐成一圈休息聊天,二喜子就问班长:
为啥周班长用驳壳枪打鬼子,鬼子也不开枪还击呢?是不是鬼子更守拼刺刀的规矩?
班长站起身来:不跟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讲明白,你们就扭着这个事不放。
班长问二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