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靠在容殊的怀里,幽幽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浅凉的笑意:“我虽略长郡主几岁,但你我并无交情,郡主还是叫我容少夫人。”
楚无忧神色不变,颊边梨涡浅浅,看上去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烂漫天真,忽闪着一双杏眼:“将军伤势如何了?”
谢婠在容殊肩上蹭了蹭,说道:“有夫君照料,我想,我是死不掉了。”
看到两人如此亲昵,楚无忧心里气闷得厉害,端着茶盏轻抿,遮住了嘴角那阴狠的恨意。
楚无忧的眼波从杯沿上方望过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暗害将军?”
“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是何人所为,迟早是要水落石出的。”谢婠似笑非笑,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无忧,“郡主怎知我是遭人暗害的?”
楚无忧面色顿变,眼底波澜瞬息万变。
谢婠对受伤一事,从未提起,只说自己身体抱恙。
如今,她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谢婠无声冷笑,楚无忧是阴险狠辣,但若想跟她都,还嫩着呢。
“将军身上有金疮药的气味,应是受了刀伤。”楚无忧的目光,从床榻边的小案上一闪而过,“将军英武过人,若是明争,只怕是难以伤及将军分毫。”
楚无忧垂眸沉吟,好半天了,迟迟不见谢婠吭声,她抬头一看,愣住了。
谢婠竟然靠在容殊的怀里睡着了。
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寡妇,太放肆了!
楚无忧一时有些尴尬。
容殊神色淡淡:“郡主请回吧。”
楚无忧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只好讪讪起身:“无忧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