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神色有些不悦,端过案上的茶盏,淡淡道:“无忧,你若执意要为谢婠开脱,本宫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锦衣心里一慌,赶紧跪了下去:“不是这样的,娘娘,佛像图被盗,真的与我家郡主无关。”
太子妃垂眸看着茶汤上的浮叶,淡凉地笑了两声:“你家郡主想不开,本宫有什么办法?”
“郡主她是为了容公子,刚才容公子......”
“闭嘴。”
楚无忧厉声怒喝锦衣。
锦衣身子一颤,张了张口,却不敢再多言。
太子妃目光一抬,落在锦衣身上:“说下去。”
锦衣怯怯地看了楚无忧一眼,接着说道:“刚才容公子突然闯进郡主的禅房,硬说是郡主诬陷了谢将军,还要带走谢将军,郡主怕皇上怪罪容家,所以就想自己担下这罪名。”
“糊涂。”太子妃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铁青着脸色,高喝出声,“盗走佛像图,企图损毁国运,等同谋逆,是诛九族的死罪,是你一个郡主可以一力承担的吗?”
楚无忧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裙。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那惊惶无措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惹人怜惜。
楚无忧张了张口,讷讷道:“皇嫂,我,我......”
太子妃叹息道:“无忧,你把你父亲,还有平西王府置于何地?”
锦衣慌了,往前膝行了两步,抓着太子妃的裙裾,哀求道:“娘娘一定要给我家郡主做主,佛像图是在谢将军的禅房里搜出来的,不是她偷的,又会是谁?容公子有私心,舍不得谢将军受罪,可是,也不能如此欺负我家郡主啊。”
“容家欺人太甚,本宫倒要看看,他容殊有何本事带走谢婠。”
太子妃大怒,气势汹汹地前往谢婠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