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都是障眼法。
沈心兰跳下太清池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当大家都很慌乱的时候,她早已经潜入水底,游到太清池的另一侧。因为是夜晚,她又是一身黑色衣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上了岸。
平日里,沈心兰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她又是太子侧妃,很是注重至今的妆容。为何那日皇家宫宴,她偏偏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裙,只不过是为了不惹人注目,方便脱身而已。
而今,她已是一颗废棋,自然无需再留存于世。
谢婠将目光从沈心兰的身上转开,隔着清晨的光,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眼底一片幽沉晦暗。
她的心口一片冰凉,拳头紧握,她很愤怒,那些人做事凶狠残暴,没有底线。
许久,她松开双手,大步跨出了沈家大门,往太师府而去。
谢婠进去的时候,容殊袖口高挽,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正在药圃里松土除草。
药圃旁有一八角亭,石桌上摆着四色点心,还有一些水果,谢婠这才想起来,自己早饭都还没吃。
她坐在桌旁,一边拿着一块桂花糕往嘴里塞,一边说着沈心兰是如何消失的。
容殊除完草,净了手,才入亭,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御林军中一定有他们的同谋。”
太清池周围有御林军把守,如果不是有人接应,沈心兰应该没那么顺利逃出宫去。
御林军负责宫中守卫,要放一个人出宫,简直是轻而易举。
然而,也暴露了他自己。
谢婠挑眉想了想:“只要把那日守卫太清池西面的御林军捉起来审问一番,就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容殊静若深潭的眸底,不见一丝波澜:“何须那么麻烦,这件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了。”
谢婠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容殊没有回答,从旁边拿了几副药递给她:“这些都是温补的药材,调理身体的。”
谢婠很开心,眉眼都笑弯了:“夫君,你真的是太体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