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烟花在夜空中渐次绽放,火树银花一般,五彩缤纷,绚烂至极。
芙蕖台上,歌舞升平,数十个舞姬翩然起舞,裙裾飞旋溅,如一夜春风,千树万树,繁花盛开。
谢婠一边啃着肘子,一边很积极地给容殊布菜:“你看,那些舞姬长得真好看。”
容殊端着酒盏,意兴阑珊。
满殿的女子,一个个锦衣华服,朱颜玉貌,然而,谁也无法掩去谢婠身上一丝一毫的气度风华。
今夜,她一身锦绣绯衣,明艳中又添了一分的柔婉,那隐隐散发出来的粲然气度,又是其他女子不曾有的张扬与霸气。
大殿里,好多不懂事的世家公子,偷偷地盯着谢婠看。
在谢婠啃了一只肘子,两只叫花鸡,和一碗凤尾鱼翅后,容殊把自己面前的那碟八宝鸭,也推到了她的面前。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后不要穿成这样了。”
谢婠抬起油腻腻地嘴角,问道:“不好看吗?”
“很难看。”容殊懒懒地抬起眼睫,那眸光清冽幽深,吓得那些世家公子纷纷低头,他的唇角勾着笑,“不信,你自己看看,满殿青年才俊,没有一个人看你,连偷看的也没有。”
谢婠目光一扫,很忧伤:“......”
酒过三巡后,马屁精们纷纷举杯歌颂楚帝是千古名君,南楚国祚永世昌盛。
觥筹交错间,一声惊叫声猛地响起,舞姬四处逃散。
谢婠咬着鸭腿,诧异地抬起头,只见芙蕖台上闯入一人。
那人一身黑色衣裙,衬得面色越发苍白,她双目赤红,神情癫狂,在灯火的映照下,仿若一只地狱来的厉鬼。
正是沈心兰。
谢婠心中一震,沈心兰不是应该在皇觉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