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草惊蛇,容殊便让绯衣代为照看沈心兰,每日书信往来,说的也都是沈心兰的病情。
几日下来,在绯衣的调理下,沈心兰身上的毒,清理得差不多了。
到了中秋这天,谢婠如约去太师府接容殊一起进宫赴宴。
马车里,谢婠忍不住问道:“狐狸精是不是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打击太大,所以性情大变,跑去凤归楼自甘堕落了?”
“这些年,绯衣在凤归楼随心所欲,过得十分快活,又怎么称得上自甘堕落呢?”
“他师承医仙,为何不悬壶济世,他这样,你师父九泉之下,大概会很难过吧?”
容殊眉睫微动,敛容淡声道:“人各有志。”
“医仙不会是被他气死的吧?”
“一个人要死,活人怎么留得住?”
谢婠听糊涂了,“啊”了一声,还想再问下去,马车却停了下来。
容殊打断了她:“到了。”
谢婠掀帘一看,很多达官贵人正在相互寒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甚是热闹。
两人下了马车,众人的目光就愣住了。
谢婠一身锦绣华衣,云纹繁复,如盈盈绽放的一株绝色海棠,掩着她曼妙有致的风姿。她的额上佩着绯色的眉心坠,未绾的长发散落腰间,青丝荡荡,美得不可方物,和容殊站在一起,倒也是一对璧人。
谢婠不知众人的心思,但见他们眼中露出的惊艳神色,以为对容殊心怀不轨。
她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唇角轻佻,笑得很得意:“不知各位大人家中可有千金,芳龄几何,可要赶紧选个好人家,若是错过了像我夫君这么美的乘龙快婿,该是要遗憾终生了。”
众人:“......”
众人回神,尴尬地笑了笑,纷纷转开目光。
没过多久,楚帝入座,宴席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