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沈明若。
只见她神色沉重,那低首敛眉的模样,毫无生气,不似往日的恣意快活。
谢婠拉住她:“怎么了?”
“姐姐,她......”
沈明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心兰姐姐又逼你去相亲了,虽说长姐如母,可她现在毕竟是太子侧妃,你别总让她操心。”谢婠与她并肩而行,低笑道,“这回又是谁家的公子,品行样貌如何,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沈明若看着她,神色哀伤:“婠婠,姐姐病了。”
谢婠神色微变,她从小和沈明若一起厮混,沈心兰对她亦是照顾有加。看沈明若一副要哭的模样,一定是病得很严重了。
谢婠不由地就皱了眉头:“太医怎么说?”
“姐姐最近常常神志不清,有时候坐在那里发呆,谁都不认识,可有的时候,发疯似的大哭大笑,整个人陷入疯癫。”沈明若红了眼眶,猛地握住了谢婠的手,“婠婠,我好害怕,姐姐她会不会......会不会......”
谢婠反手回握着她的手,一边安慰她,一边若有所思道:“心兰姐姐那么年轻,断不会无故就得了疯症。”
沈明若突然回身,看着巍峨肃穆的宫墙,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姐姐处处与人为善,是谁,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踩着她往上爬?”
“我先送你回家,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心兰姐姐的,她也是我姐姐。”
“你等下要去太师府吗?”
谢婠点头:“我想请容殊为心兰姐姐看症,有他在,心兰姐姐不会有事的。”
沈明若喃喃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上了马车。
谢婠送她回家后,直奔太师府,规规矩矩地递了拜帖。
“容殊,我给你带了最好的金疮膏。”
容殊正在翻晒药草,眼睫都没抬,仍是矜贵冷艳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