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每日处理完军务,都会给容殊写信。
有时候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她。
有时候又唠嗑似的说个没完。
但每次在信的结尾,都会叮嘱他要守身如玉,千万别和狐狸精勾勾搭搭。
偶尔,容大公子也会回信,简短的几个字:嗯,好,我很好。
月见对他们的书信往来,总结了一个字:浪费纸张。
这日,谢婠又给容殊写信,正要跟他得瑟,军营里的小山羊是如何的味美肉嫩,执笔的手猛地一顿,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绞痛,然后身下一股热流涌了下来。
握草,月信来了!
而且,来势汹汹,飞流直下!
月见请了军医,开了药方,熬了药。
谢婠痛得两眼发黑,吃下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月见心急如焚,命人去太师府,请容殊来神虎营。
容殊一撩起帐帘,就看见榻上的人蜷缩在一侧,身上冷汗涔涔,衣衫尽湿,那脸色白如霜雪。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
忽觉心口一阵闷痛,容殊轻声唤道:“谢婠……”
谢婠痛得脑中混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有人站在逆光中,面容矜贵高雅,满眼的心疼。
她张了张口,委屈地落下泪来:“夫君,我好痛。”
容殊目光温润,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肚子:“有我在,没事的。”
谢婠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任何的病痛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