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微泛着白。
月见在庭院里站了一夜。
绯衣往年也和容殊一起去落霞峰采药,对地形比较熟悉,月见便带着他,一同上山寻人。
两人循着容殊留下的痕迹,终于在一处峭壁上的大树上,发现了挂在树丫上的一小块碎布。
“小殊殊昨天就是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小殊殊掉下山崖了!”
绯衣如遭雷击,愣愣地立在山崖边,一边落泪,一边胡言乱语。
“我到底是来迟了一步,小殊殊呐,以后我们阴阳相隔,还如何相见?”
“你怎么就这么抛下我嘞,你还没和我双宿双栖,我不许你死。你为什么就不听劝,非要为这小寡妇殉情,我不甘心啊。”
“小殊殊啊,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允许你娶谢婠,我甘愿做小,伺候你们。”
“你哭丧吗?”
绯衣被噎了一下,抽抽噎噎地骂道:“你们谢家,没一个好东西。”
月见远望,远处山峦叠嶂,又峰回路转,隐约还能听到激荡的水流声,应该是哪处断崖的瀑布奔腾而下,震荡山谷。
她收回视线,垂眸望着脚下的万丈深崖,说道:“崖底应该有个深潭,他们一定还活着。”
“这深崖,我们怎么下去?”
“跳崖。”
绯衣惊吓道:“什么?跳崖?好吓人的,好不好!要跳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