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是第一次,她主动抱他,贴得那样紧,温软的身子在扑过去那一刻变得力大无穷,碰到了他胳膊上的伤口,他微微皱眉,却闷声不吭,舍不得放开。
喜悦一点一点地漫上眉梢,竟不是因为死里逃生,而是因为死里逃生后,她还在这里等着他。
“你怎么现在才来?”她的声音已经全然沙哑。
“你哭了?”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处,嗅到她身上特有的甜香,几乎意乱情迷。
“傻瓜,你刚刚跑得太快,鞋子掉了一只。我帮你找了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
莹莹这才发现,他手里果然拎着她的鞋子。
一阵冷风吹来,小镇的冬天真冷啊,她的心中却徐徐升起一股暖流。
她还是当年他初遇的那个倔强得有点固执的少女,而他还是那个第一时间发现她异样的男人。
就像很多年前,她在兰桂坊混乱的人群里扭伤了脚,就像今天他们跑得太快,她的鞋子掉了一只。
“抬脚。”他对她说。
下一秒,这个骄傲的、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弯下腰,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他的手是暖的,握住她冰冷得几乎要失去知觉的小脚,很轻,可暖意顺着皮肤一点一点攀上来。
他就保持这个姿势蹲在地上用手给她焐了一会儿脚,直到她脚开始有了一点点回温,才认真地将那只鞋子帮她穿在了脚上。
莹莹发红的眼眶中泛起异样的感觉,感动的热泪来不及夺眶而出,她忽然惊叫一声:“你受伤了。”
文浚回来找莹莹,莹莹激动之下忽略了他身上的伤。
他的手臂被刀划伤了,没有包扎,血染了半条胳膊,脸上也多处挂彩。
可他满不在乎似的:“这点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我们去医院。”莹莹急了,说着,发现他身后还跟着刚刚的那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