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转眼,她便形容憔悴,满面皱纹,站在满是亮光的甬道口对莹莹挥手:“莹莹啊,妈不能照顾你了,你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莹莹想要冲过去握住那只手,可是身子像被什么制住一般,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刺目的光里。
“不要,不要,妈。”她叫喊着从梦中惊醒,旋即发了高烧,身体时冷时热。
家里的帮佣有事请了假,偌大的房子,偌大的床,她的身子小小的,蜷缩在丝绒被里。
直至深夜,门被推开,文浚进来,才发现她烧得几乎奄奄一息。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和温度,莹莹努力睁开眼,声音讶异而微弱:“你怎么来了?”
即使自己这样了,她还是想着,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在高蓉身边的吗?
“生病了,不会叫医生吗!”文浚竟然无端地冲她生气,她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张嘴想说什么,喉间像卡了块石头,竟连回复他的力气都失去了。
而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一直冷着脸,扶她坐起来,然后手一伸,拦腰将她抱下楼。
在他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她几乎听到了耳边响起风的声音。
这是南方夜里夹着海腥味的风。
他将她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一路上,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
这两年,他这个人愈发凡事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可这天车速从未有过地快。
挂了急诊,医生说她染上了风寒,高烧三十九摄氏度,如果不做退烧处理,很可能引起肺部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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