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莹莹语气不自觉地变好了些:“文浚,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家伙呢?”
“什么?”
“叶柏伦。”文浚善于掩饰情绪,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莹莹的面前,他的暴躁就会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来,他不满地说,“我问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那家伙接近你?”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就是偶然遇到。”莹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解释,或许是因为那一刻,在他怀里的她,仰头看到他鲜有的狼狈。又或许她在他那深邃的眼眸里看到的除了怒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和隐忍。
他们出了校门,更直观地感受到台风的破坏力,马路上一片狼藉,有树枝被吹折在路边,有一些根扎得不够深的小树甚至被连根拔起。
车子开在路上亦是处处受阻,文浚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得前所未有的慢且稳,收音机里在报道下午或晚上台风还会卷土重来,提醒市民紧闭门窗,出行注意安全。
文浚说:“今天先去我那儿。”
“不行。”莹莹却非要回家,“我妈还在家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你回家也可以,我必须和你在一起。”他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大手的温度让她感觉胸口狂热。
“你要去我家?”她想把手从他的手心抽回来,却发现只是徒劳。
“不行吗?”他歪头看她。
“不是不行,我家又小又破,你怕是会受不了。”莹莹陈述事实,“而且我妈可能会拿扫把打你。”
想到那幅画面,莹莹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她到家已经下午四点了,秦淑雅就等在门口,见女儿平安回来,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稳稳地放回胸腔。
秦淑雅去厨房准备晚饭,切菜切到一半,屋外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呼呼的风声,像怪兽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