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地闷哼:“你属狗的吗?!”
他的手一松,莹莹便不要命似的往前奔去。
很快,她就在警卫那里被拦住了。
她双手合十,低声哀求道:“叔叔,放我进去吧,求求你了,我和我男朋友走散了,我得去找他。”
若是平常,警卫哪扛得住柔柔弱弱又异常漂亮的女孩这般求情,可是,里面已经有人员伤亡,特殊时候,绝不可能再让任何一个人以身犯险。
见那女孩固执地死死纠缠,警卫也很为难,手几乎放到了腰间的电棍上。
“别找了,亲爱的,我没事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长臂一伸一揽便圈住了她的肩,将她的头使劲往怀里按的那只手上有一个血红的牙印——刚刚为了逃脱,她咬的时候用了力,此刻沁出的血珠正往外滚。
男人面上带了一丝笑,对警卫说:“不好意思,女朋友担心我出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那个该死的男人竟在她挣扎之际,当着警卫,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将她那句“他不是……”封在了唇间。
警卫摇了摇头,青春真好。
那是一九九三年的开端,兰桂坊高楼林立,城市的夜空璀璨耀眼,巨大的彩色气球飘在空中,有烟火,有歌声,有喧哗,有眼泪,有呐喊,有宣泄,有挣扎,有哭泣,有新生,也有死亡……
一天之间,阅尽世间百态。
一个错误,拉开一生的故事。
莹莹发誓,她生平从未见过这么专横的人,被丢进车里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去开车门。
可没有用,车门和车窗无一例外地被锁得死紧,显然对方对她的一举一动,早有预料和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