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大老远从城市那头奔波过来,敬子期心疼,更觉得没必要,这种距离感没什么不好。
祁遇拎着自己的包,忘记摘掉的另一只蓝牙耳机里还在播放着没放完的比赛,口音并不纯正的白人解说叽叽喳喳骂着脏话,祁遇刚刚全神贯注看的时候还觉得有趣,现在只剩聒噪。
他一把扯下耳机,问敬子期:“你不想我陪你?”“不是,”敬子期声音中带了些安抚,“只是我觉得你这样很浪费时间……”他的本意是想告诉祁遇,你大可以省去这路途上的三四个小时,在自家喝着小酒看球赛,或者再找点事干。
他不得不学习,也不得不把祁遇自己晾在一旁,祁遇不在意,敬子期没办法不在意。
“浪费时间是吗?”祁遇没等他说完,就走了,“那我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祁遇!”敬子期上前拉他的衣角,没拉住。
那片衣服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本该缓慢地停滞在半空中,可是却冷漠地离去。
祁遇回到家就开始后悔。
只是他以为自己的示好会被敬子期全盘接受,甚至顶礼膜拜。
但他忘了敬子期不是程芸芸,会卑微地迁就他。
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从小可以称得上顺风顺水,受人追捧,难得遭到敬子期的嫌弃。
祁遇不明白,当他们两个在自己家里腻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合拍。
可游离出私密的空间,漫天的事情冲击而来,挤进他们两个的小世界的时候,好多都发生了改变。
在他的不爽充斥着胸腔的时候,敬子期的电话来了。
“喂?”“恩。”
祁遇没什么情绪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