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敬子期问他们,在他印象里祁遇的酒量特别好,应该不至于喝成这样,他伸出胳膊勉强扶住祁遇的后腰。
他也没料到会碰见对方,也未免太巧了点。
“是,他喝大了,”其中一人无奈地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施屿泽,他发小。”
另外一人:“付一瞑。”
敬子期微微低头,祁遇毛绒绒的大脑袋上已经落了一层雪,化成的水顺着他刀削般的下颌线没进了领子里。
他还紧紧捏着敬子期的一只手腕。
敬子期说:“我是敬子期,我们不能在外面这样待着。”
施屿泽和付一瞑突然面面相觑,施屿泽试探地问:“你叫什么?”“敬子期。”
刚才祁遇在酒吧里疯狂念叨的名字。
雪还在下,不算凉,施屿泽和付一瞑却感觉浑身的温度低了几度,付一瞑没喝酒甚至觉得自己醉了,他故作镇定地说:“你陪我们把他送回家吧,我待会送你,车就停在那边,不远。”
等他们仨把祁遇搬上车,终于和外面的风雪隔绝。
祁遇靠在后座背椅上,闭着眼。
付一瞑开着车,施屿泽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通过后视镜看向沉默的敬子期。
敬子期的头发已经被雪打湿,本就白皙的脸庞更苍白了几分,他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流,留给二人一个模糊的侧脸,手腕还被祁遇抓着,很痛。
三人拖着不剩多少意识的祁遇走进公寓楼里,全部狼狈不堪。
到了祁遇家门口,施屿泽输入密码打开门,对敬子期说:“走吧,把他扔这就行了,我们送你回学校?”敬子期点点头,在他另一只手抓起祁遇禁锢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想要挣脱时,祁遇忽然变得清醒,他猛地睁眼,借着力气将敬子期牢牢捏住,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更呛人的酒味涌进敬子期身体里,他被祁遇困在身前,一只手失去了自由,祁遇另一只手捏着敬子期的腰,把他直接拍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