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招点女生来篮球场看我打就行了,哥哥贼秀。”
于是,敬子期和吕鹤达成了协议:吕鹤教敬子期打篮球,在十二月的篮球比赛前达到院队候补队员的水平,敬子期负责吕鹤平时小组合作之类的学习任务。
彼时的敬子期想,打篮球帮他强身健体,还能应付体测,毕竟体育课也要算绩点。
不需要他真正登场,混到候补队员就能拿到篮球队赠予他的一笔不菲的德育分。
可问题出在时间上。
两个人只有周三晚上可以腾出两个小时,但这远远不够,吕鹤说那不如周六加练,敬子期犹豫了许久还是同意了。
吕鹤是本地人,小时候就加了B市最大的篮球俱乐部,教练本职是Q大的体育老师,俱乐部周末在Q大训练。
敬子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踏进Q大的校园竟然是这种可笑的原因。
从处于郊区的H大分校区坐地铁奔波许久,到了身处三环的Q大里,敬子期的老毛病又上头了,那股不甘心、不服气的劲。
灯火通明的图书馆内,因为刚开学,周六的晚上,空荡的馆里只有寥寥几人。
敬子期翻开一页六级单词,趴在桌上,眼神聚焦在单词上,忽然想起今天见着的“择偶标准”。
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一出生,阶级的鸿沟便被划定。
吕鹤说“择偶标准”的爸爸是大律师,在律政界抖抖腿B市都要震三震,妈妈是银行行长,爷爷是国际知名的建筑师,定居在美国。
他高中之前,在美国和国内两边跑,从小跟黑人玩街头篮球,比吕鹤这些岁数相仿的大学生球技高了好几个档次。
他现在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这个名头不算太值钱。
吕鹤开玩笑地说:“那小子,实力能够上一级,他不乐意罢了。”
“篮球只是他的爱好,家里门道那么多,将来肯定不当运动员啊,”吕鹤感叹完,还叹了口气,“不像我,除了篮球什么也不会!”“择偶标准”不仅球技好、人也聪明,即使初中是在美国读书,没什么中国应试教育的知识基础,高考的文化课还是够到了Q大的体育生分数线,正在念对他这半个“美国土著”而言没有丝毫难度的英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