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流如潮,万里空巷,人满为患,个个惦脚迎颈,翘首盼望,不但是街道上满是人,就是茶楼酒肆里也坐满了人,不少人看好戏的神情。
若只是燕郡王和护国公主大婚之喜,还不至于如此惊心动魄,偏偏是护国公主失踪,燕郡王一人完成整个大婚的程序,这件事吸引了所有看热闹的人,个个都想看看燕郡王此刻的模样,没有了新娘子的大婚,还叫大婚吗?
花轿的必经之地,临街的一间茶楼里,此时正有人喝茶聊天,一边望着街道下面的情况,一边说话。
“你说燕祁不会是疯了吧。”
定王楚逸霖喝一口茶轻道,当日望夫崖是他亲手把云染打落悬崖的,别人只是怀疑,他却是肯定。
护国公主云染已经死了,他不相信燕祁会不知道云染已经死了,所以他搞这一出,实在是诡异莫测的事情。
定王楚逸霖面前坐着的乃是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楚文浩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瞳眸黑黝黝的甚是吓人,自从皇帝下令对他实施了宫刑,他就觉得自己成了大宣所有人嘲笑的对象,从不轻易在公开的场合现身,一直行走在阴暗的角落里,同时他对皇帝楚逸祺心中生出了憎恨,所以转投到了定王楚逸霖的名下,现在他替定王楚逸霖做事。
楚文浩听了定王楚逸霖的话,唇角掀了掀了,幽冷的开口:“这个家伙现在心中紧绷着一根弦,王爷何不把这根弦扯断了,若是扯断了这根弦,他必然成魔,那么王爷登上高位指日可待。”
楚文浩说到这里嘿嘿的轻笑起来,不过笑比哭还难看,他的瞳底一片嗜红,楚逸祺,你废我,我就助别人夺你的江山地位,你个废人,因为自己性无能,便废了我,我从此后和你誓不两立。
楚文浩说完,定王楚逸霖心动了,不过想到一件事,紧紧的蹙眉:“最近本王一直避着燕祁,本王总感觉,当日本王把云染打下悬崖的事情,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
“王爷现在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个,只要你能逼得燕祁成魔,那么他就会是天下人人喊杀喊打的魔头,就算他想杀王爷,也要有那个机会才行,到时候就算他追杀王爷,多的是人追杀他,所以王爷何必担心这件事,倒是这家伙若是不疯不魔,王爷才需要担心,虽然他现在不动,后面肯定会出手对付王爷的。”
楚文浩话落,楚逸霖心动了,没错,不疯不成魔,若是他不成魔,他才要担心,但若他疯魔了,有的是人追杀他,他根本不要担心自个儿。
“好,这件事本王来做。”
楚逸霖话落,只听得外面的街道上,人群惊叫声响起来:“快,燕郡王过来了。”
“花轿过来了。”
“快看,花轿是空的,听说花轿之中是护国公主的锦绣嫁衣,凤冠霞帔。”
“可是你们看为什么燕郡王满脸温润如水的笑意,周身喜气洋洋的。”
“燕郡王疯了不成。”
说什么的都有,二楼的楚逸霖和楚文浩二人低头往外看,便看到外面的街道上,高据马上,一身喜服,笑意浅浅,喜气洋洋的燕郡王,正领着花轿一路往燕王府而去,他的身后,长长的迎亲队伍,喜乐之声不断,数十名小童子手提花篮不停的洒着鲜花,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儿,后面是长长的嫁妆礼单,这长长的队伍从街道这头,排到了街道那头,长长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护国公主云染的嫁妆可真是丰厚,燕祁疯了,看来云王府的人也疯了,要不然如何会把这大批的嫁妆直接的抬进燕王府呢,若是最后证实了云染已经死了,这么一大批嫁妆岂不是便宜了燕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