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么多天听我唱歌,我自己之前做了一张黑胶唱片,希望你喜欢。”
许逐月不是很懂音乐,她也不习惯接受别人的东西,当即就摆手,男人执着地笑着说:“哪天等我出名了,这张唱片可值钱了,就当我送给粉丝的礼物,你收下吧。”
“这、哦,谢谢你。”
许逐月为难地把那张黑胶唱片拿在手里,转身走了。她走之后,拐角处又走出来一个黑影。
顾朝青眯起眼望着许逐月远去的背影,他刚从livehouse结束演唱,累得不行,他抓了一把洇满汗水的粉色头发,衣服不好好穿地歪在手臂上,揪住那个男人就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顾朝青,瞬时理解了顾朝青说的她是指刚才走的那姑娘,但他也不清楚顾朝青和那姑娘什么关系,见他问,他只能回答。
于是立马语气恭维地说:“朝青哥,那姑娘感觉挺喜欢我的歌儿,可能是我的粉丝?您问这个做什么?”
“她喜欢你的歌儿?开什么玩笑?!”
男人也知道不能在顾朝青面前班门弄斧,索性闭嘴装孙子。
顾朝青懒懒地又问了一些事情,才背着吉他走了,一脸沉思地走在路上。
第二天就是双休日,许逐月不用去做家教,她很早地起床,去菜市场买了菜,又去二手市场采购了点家具。
她偶然间想到那个黑胶唱片,就特意留意了一下cd机的价格,最便宜的也要三千多。
她是从南方的一个小地方来北京上的大学,作为一个孤儿,学费和日常的学杂费都是靠的助学贷,她不像平大的很多学生能得到家里的生活费,她只能靠国家助学金,三年来次次都拿国家奖学金和励志学金,才勉强还上助学贷。
她想买什么东西都要思虑好久,排除房租水电,一个月的吃饭钱也才五六百,许逐月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生活得如此拮据,绝对负担不起这样的奢侈品。
许逐月两只手里都提了好多物品,踩着双穿了好几年的运动鞋走出了二手市场。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可倒霉的是,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潮热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她却没有带伞。
空气里的雨点,逐渐模糊了许逐月的眼睛,她透过滂沱的雨帘,看到对面有三个人,因为其中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染着一头粉色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所以她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