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队伍不断往前移动,我又感觉莫名的紧张。据说对于来自“欠发达”国家的旅行者,经常有可能被拎进“小黑屋”里问话。我自己倒还会两句英语,就怕胖子和闷油瓶被叫进去。闷油瓶那个人别人问十句他回不上一句,放在斗里那是实力和威严的象征,放在美国海关那你就是可疑分子。胖子那个人没事咋咋呼呼,嘴上没个把门的,别人一吓唬把我们倒斗那点儿事也全给交代了,那可就麻烦了。
好在现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排在一个白人边检官的队伍里,他只是问了句:“你们来美国干什么?在美国待多久?”我照实回答了,告诉他后面的两个人和我是一起的,我们三个一块来旅游。边检官让他们也过来,然后3个入境章“啪啪”一盖,我们就这么顺利过关了!
“咱们就这么攻入敌方阵地了?这么轻松?”胖子感觉难以置信。
“对呀,你以为多困难呢?”见已经没事了,我忽略了自己之前的紧张,在胖子面前装起逼来。
“那是,在吴司令的指挥下,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胖子说完,压低了音量,神神秘秘地说:“既然已经到了敌人的地界儿,咱们也得提高警惕,不要轻易暴露身份,最容易暴露的一个特征就是语言,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咱们改用English来进行talk。”
“……”
此时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这架航班的行李转盘,找了个风水宝地就开始等行李了。
“王参谋,”我说:“你以为你把一句话的两个单词换成英语,人家就听不出你是中国人了嘛。”
大概等了5、6分钟,一个暗红色的大行李箱“骨碌骨碌”地从转盘口出来了,上面那3只狗子的巨大贴纸,不是我们的箱子还会是谁的。
说起这个贴纸,还是胖子的主意。当时橘座还没到我家来,鸡的形象呢,胖子觉得太不雅观,就把三只狗子推到一起,在院子里面立正站好,给它们来了一张全家福。然后胖子就跑到镇上的打印店,做成了一版贴纸,从大到小。小的贴在冰箱上、钱包上,中等大小的贴在墙上。最大的一张一直没动,直到我们收拾行李的时候,胖子脑袋一拍,贴在了行李箱上。
当时我还不高兴呢,放在行李箱上岂不几天就蹭掉了。没曾想经过这一段托运,居然还完好无损,凭着这张贴纸,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的箱子。
闷油瓶一把把行李箱从转盘上拽下来,我们三个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机场。
资本主义国家的出租车昂贵,这个我们都听说过。虽说财主小花整整赞助了我15万旅游款项,我也不能真把这趟当公费旅游一般大手大脚,所以我手一挥,领着胖子和瓶子去坐机场快线,根据攻略上讲的,一个叫做BART的交通工具。
我们订的酒店在联合广场附近,从整个BART的路线图来看,算是非常近的一个地方了。即便如此,一个人也得20美元。我们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3张往返票,胖子不停地念叨着还是北京那25人民币一个人的机场快线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