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其他人都能察觉到池彻视线停顿的久,更别提柳语惜了。
她从进入会场后,眼睛就一直放在池彻的身上。
他去哪儿,她就看哪儿。
虽然从进门后,她就没仔细看过会场的布置。
但随着池彻的移动,最终在脑内,零零碎碎地将整个宴会厅的大概模样拼凑出来。
于是,在身旁的老同学感慨宴会厅装潢的豪华时,她能插上嘴,帮他们解释一两句——
先告诉他们这个宴会厅的历史,有多少知名人士用过,着重点了几个政、商、演艺界名气最大的人名。
这是在告诉他们,今天能来这里,是借了池家的光,应当觉得激动,应当带有感激。
又告诉他们,这个宴会厅的布置一看就是为了订婚宴新做的,这处装潢是什么风格,那处花卉摆的又是个什么寓意。
她说的没错,但周遭同学没几个能听懂的。
一群理工科学生,平日里净抱着书本啃了,审美勉强及格都要大喊一声‘万幸’,哪儿懂建筑风格,哪儿懂花卉寓意。
只知道这里处处象征着富贵,象征着一盆花可能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
也听懂了柳语惜的暗喻。
先前感慨‘这里装潢真豪华啊,等我结婚时,也想在这里办’的男人,此刻是又羞又哀。
心凉脸红的他忙吞了两口红酒,哂笑。
“这么贵啊……那我还是另外挑地方吧,不然等我凑够钱的时候,我和我女票都变成老头老太太了。”
柳语惜没听懂,她一心点评会场的布置有多精巧,多有品味。
闻言,她连脑子都没过,就回了那个男人一句。
“可是这里是会员制,就算凑够了钱也不一定会让你用,不如另外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