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枳挑眉,离离才回过神,她赶忙挂上不自然地笑意:“你怎么来了?”
话问得新奇,她凭什么不能来?
姜枳又挑了挑眉:“今天开始,我回宿舍住。”
离离更加惊讶:“为什么?”
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算了。
这种时候越是掩盖强撑,越是会被人看笑话,姜枳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不管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她都大大方方地认了原因。
“破产了,学校外的别墅被收走了,以后我都会住在宿舍。”
她说得不紧不慢,大方从容,承认破产的过程就和平时切牛排时的动作无二,没有半分窘迫。
仔细想想,全校学生至今还没见过姜小姐失态。
“什么?!”离离的反应比真正破产的姜枳还大。
她的声音刺耳极了,像是正在尖叫的鸭子忽然被人扼住了脖子:“你破产了?!”
姜枳这才取下墨镜,仔仔细细地打量离离的表情。
墨镜下的双眼极其灵动,可被这双眼睛盯着却没那么舒服。
离离有种在被审判的感觉,不过被盯了几秒,脊背便生出了寒意。
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确实不像伪装。
姜枳蹙起了眉,目光幽深。
合着离离还不知道她破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