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狸?”
“不是,是一只黄大仙。”姜妈妈见娇娘懵懂,念了声佛轻声道:“罪过,罪过,就是黄鼠狼啊。”
“哈?!”娇娘恍然大悟,“那后来呢,这黄大仙是不是报恩了。”
“那可不是。”姜妈妈笑合不拢嘴,“这黄大仙给老翁磕了三个头,黄光一闪便不见了,到了第二天,老翁就自己家里发现了一堆金子,福荫了后人。这难道不是知恩图报,可喜可贺大好事吗。”
“确。”
外面雨停风歇,一线天光从东边露头,娇娘精神一震,便笑道:“姜妈妈,咱们去藤萝香榭赏君子兰去。”
姜妈妈不知娇娘打什么主意,顿了顿猛反映过来,藤萝香榭可就柳姨娘那院子对门啊,但凡柳姨娘院子里丫头们出来要个早膳便能看见她们。
如此,这位可是要先下手为强,先给那个晋上姨娘一个下马威?
这不对啊,不像如夫人风格。
静观其变吧,她一个老奴只有听命份。
便道:“如夫人,您且先等等,容老奴带着丫头们先去把那香榭打扫收拾一番您再过去。”
“也好,妈妈去吧。”
她一走,娇娘便也下了地,出了门,静静回廊上站着,便见青石板小路上满是残红枯叶,一夜经霜,清晨落雨,老庄横斜梅树也如丧失了元气一般,无精打采,枝条上花不是缺了一半,便是萎蔫垂头,看起来伤痕累累。
娇娘摘下一朵完好插自己发髻上,樱唇一弯,垂眸妖艳,那一双盈盈水眸中似含情无限,又似空无一物,决绝落尘。
潇潇雨歇,半个太阳从乌云遮挡下悄悄露头,她抬头看了看,见黑云仍是聚拢这一块天空不散,想着该是还有雨,不想她才落下这想头,顷刻便下起了淅淅沥沥冷雨,雨点如针,荡起地上水坑圈圈涟漪。
亭台楼阁,雨意空蒙,她顿觉自己也雅致了不少,便道:“去拿一把好看伞来。”
她也来那么一回诗意雨中漫步如何?
这让她想起一首久远诗,那似乎还是上高中时候背诵过。
我哒哒马蹄是美丽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