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我是大爷买来,一心一意只遵从他意愿,旁人我是不管,他既让人这般称呼我,我就应着,这难道不对?”她是真吃有点撑住了,肚皮绷得紧紧,扶着酸软腰往后伸展,贴心姜妈妈便将大靠枕塞到了她身后。
顿时,娇娘别提多暖心了,这就像瞌睡有人给送又软又香大枕头,这是要记住一辈子大好人啊。
姜妈妈见娇娘这般看,一颗老心顿时如花怒放,这老东西就像只老猫似得,但凡给她长出条尾巴她就要围着娇娘摇一摇了。
“话虽这般说,但……”
“这便是了。秦姨娘还是收回方才指摘吧,我们也可怜呢,不过是大爷买回来玩意。”娇娘一顿唉声叹气,摇头晃脑,又很乖很天真点头,“不过没关系,大爷肯买我便是我大造化了,要不然,这会儿子我还不定哪里受苦呢。”
后那话才是她真心话,若不是被凤移花买来,她说不定就入了教坊了。
从奴婢爬到姨奶奶位置上,秦姨娘怎会不知她们地位,正室夫人心里,她们也不过就是买给男人玩意罢了。
也只有生儿育女站住脚之后才是真正落地生根。
被娇娘说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猛然逮住了对方小辫子,重重一哼,“爷们又不跟前,你做做好事别弄出这样一副娇滴滴样子来吧,我听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秦姨娘翻她一个大白眼。
“天生,我有何办法。我是不如姐姐幸运,天生一把响亮大嗓门。”
有些人,但凡自己渴望什么自己却没有时,遇着人家有便可着劲冒酸水,说坏话,很显然,这位有着一把子粗嗓秦姨娘是个典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秦姨娘风度也只维持到此便轰然崩塌,气眼底冒火,“你这个贱胚子!”
娇娘目光游移,直接迈过她看向站她身后英挺男子,红唇下弯,暗里偷偷狠掐了自己软腰一把,杏核美眸顿时泪光盈盈,抄起矮榻上小毯子就砸了过气,“都怪你!”
她明明是用了很大劲生气,只是出口时就变成了娇声细语,撒娇一般,娇娘早就领略过此女神奇之处,心中有底。
“你何苦来招惹她。”穿着军服,披着一头青丝,顶着露水而来凤移花轻笑一声,绕过秦姨娘就坐到了娇娘身边,低头去看趴大靠枕上不搭理他娇人,“爷还未用膳呢。”
秦姨娘踢馆被主人逮个正着,面上青白交加,听着他如此说赶忙道:“婢妾马上去安排。”
“大、大表哥,我们不是,我们……”柳月语无伦次,慌张失措。
“不是什么?”凤移花看也不看她们,继续逗弄趴那里装死娇娘,捏着她耳垂道:“起来,伺候爷衣,用过早膳,爷还得吃去巡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