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忽然被人粗暴踢开,娇娘一惊,抬起头去看,便见那男人脸沉如冰正大步流星走来,周身卷着一股冷煞气,威风凛凛像咆哮老虎,又像原地暴走控制不住自己受惊大狮子,她忽然鲜活起来,眼前忽现黎明,衔眼眶泪水咕噜一下掉了出来,就像丢了金豆子。
“你这个不知好歹……”正当他走近,要恶狠狠惩罚她时,便见她像一只被风霜打过狼狈猫儿见到主人似得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他猝不及防,反射性要反击,可看见她可怜巴巴脸,连忙收回力道改攻击为张着双臂匆忙抱住。
可他来不及扎马,下盘不稳,被这忽来小肉肉一扑,他往后踉跄一步,两人噗通一声就摔了厚厚积雪里。
“你这大骗子!”娇娘觉得自己今晚上等可真辛苦,一颗心七上八下,委屈极了。
不由分说,不管是哪块肉,她逮着就狠狠咬了下去。
“嘶——”
凤移花被冲击头晕眼花,还没雄起将这艳肉反扑就被她又咬住了软处。
他这一身铜皮铁骨,软地方也不过是两处,一是孽根,二便是嘴了。
孽根早已被征服,欲罢不能,这嘴也倏忽被咬住,可把他气坏了,一巴掌就使劲打她屁股上。
力道不轻,娇娘疼嗷呜一声张开嘴,他便趁机夺回主动权,翻身将人压入雪地,双眸精亮冒火,十指交握压住她乱扑腾手臂,骑她身上,压低头,舔着下唇血珠,狞笑如魔,“小东西,你找死呢!”
“哎?”金宝只觉傻眼,手指点点,“大爷……”
银宝一把捂住金宝嘴,拖拽着就往院外拉。
金宝也不是好惹,后踢腿将银宝甩开就压低声音问道:“大爷不是要……怎么会……”他做出一个拥抱姿势,“不是要打吗?”
“笨蛋。”银宝轻手轻脚将院门关上,坐门槛上充当门神,笑道:“男人对付男人,和男人对付女人,女人对付男人能一样吗?别看大爷气冲冲而来,说不得明早就红光满面而去。且等着吧。”
门楼宽敞能挡风雪,银宝往角落里又缩了缩,笑意通彻下结论,“那位姨奶奶不是这位玉姨奶奶对手。”
“你就会看这个。”金宝呿了他一声,“看门事儿不需咱兄弟俩,我去把旺儿和青儿那两个小子叫来。”说完便袖着手,深一脚浅一脚走了。
“去吧。”银宝打了个哈欠,眼皮往下一耷拉就闭门养神去了。
院子里,那找死和不找死早囫囵分不清楚亲了一处,啧啧有声,何其投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