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女人,娇软无力,口吐香情,双目正痴痴望着他,此情此景,春光无限,他合该提起性致来大干一场才是,可是,不知怎,他只要一去亲吻柳月肌肤,便觉得有双眼睛他头顶看着,正怒火冲冲,掐腰嘟嘴瞪他,手里还捏着一块碎瓷片,似乎随时都要来戳他一下。
他心里烦躁,性致大减,起身坐定,冷笑一声,随手将那镂空金香球并上面串着碧玉串摔了地上。
金球落地有香粉流泻,那股子香气浓郁了些,直插柳月屋里香味,就像当空拦截一般。
他怒火使得柳月苍白了脸,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咬唇哽咽道:“是、是月儿不好吗?”
“与你无关。”凤移花收拢衣襟,赤脚踏上毡毯,走到桌旁提壶灌了一阵冷茶,张口便喊道:“银宝。”
“奴。”银宝再屋外应声。
“做什么呢。”凤移花没头没尾问。
“堆雪人。”银宝低声回答。
“半夜了,堆什么雪人,撵回去。”
“是。”银宝无法,领命再去。
凤移花站桌前冷笑,“小东西,敢和我玩心眼,莫要以为,你弄这一出苦肉计我便心疼你,自己都不知爱惜自己,打量谁疼你呢。”说完,他又回到床上将柳月压下,中途还故意踩了碧玉串一脚。
“表哥……”柳月看了地上金香球一眼,不知其中缘故,继续含羞带怯,殷殷期盼。
不想,凤移花本就没了性致,灌了一肚子凉茶灭火之后,那孽根就软了,他低咒一声,穿衣下床。
柳月脑袋顿时一蒙,唰一下白了脸,“表哥,你要去哪里?”
“甭管。你先睡吧,我去处置一个上蹦下跳不老实妖精。”冷笑连连,“我不打她哭爹求娘,我跟她姓!”
“可是表哥,你走了,我怎么办。”柳月急着一把抓住凤移花手臂,“明日一早,老太太身边李妈妈会来收元帕,我、我……”
“我去去就来,表妹先睡。”凤移花轻拍柳月脸蛋,推开他,从衣架上拿下皮裘,捡起地上香球并珠串便钻了出去。
“表哥,表哥!”柳月气苦,捶床抽泣。
月上枝头,雪落无声,娇娘院子里静悄悄,只有细嫩小女孩说话声,原来娇娘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小花姐妹身边说话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