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去经年,当他们大爷再这般笑时候,却是因为厌极而笑。
“难道不是吗?老太太一直都是菩萨心肠,她待月儿一直彷如嫡亲孙女。”柳月极为真心赞颂。
“好,这就好。只要表妹高兴,我这做表哥也便不说什么了。”凤移花无奈叹气,缓缓道:“表妹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我和侯夫人关系,向来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侯府女主人不愿看见我她地盘上晃荡,这也是我不大愿意回侯府原因……”
他话还没说完,柳月便开口劝说起来,端是苦口婆心,殷切劝导,“长者无错,表哥,咱们要重孝道才是啊。外面再好,可终归不是咱们家啊。”
“表妹说是。”凤移花淡淡起身,“那么,挑个好日子,表妹便回府去吧。”
说完此话,他抬脚便要走。
柳月顿急,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泪眼相询,“表哥难道不留下吗?今夜是、是你我好日子。”
“你不说我倒要忘了。”凤移花转身回去,笑无忌惮,一手勾住柳月细腰便往床上拖拽。
她哪里见过这样凤移花,平时他不是这样,对待姑娘他总是那么怜香惜玉,为何今晚他会变成了这样。
像,像拧戾孤狼,要吃人!
而雪梅院中,银宝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到回廊上,明灯高挂,那玉姨娘正指挥着一溜串小丫头蹲地上堆雪人,花花绿绿裙子,乱七八糟笑脸,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投我一个雪球,我扔你一捧雪,当真是好不热闹。
“真是笨,捡了地上花瓣充当眼睛便可,不要切萝卜圈了,削尖,插上,当鼻子,那嘴巴也不需要花哨,用手指画一道弯弧。我来,我来。”娇娘把手套扔给姜妈妈,提着裙子,不顾风仪就爬上了栏杆,像第一次爬树小姑娘一样兴奋。
银宝盯着门缝看了一会儿,见玉姨奶奶当真是什么反应也无,摸了摸鼻子,匆匆离去。
院子里,娇娘兴致冲冲做成了自己第一个雪人,心满意足,哈着气,跺着脚,笑道:“真丑。”
“不丑,奴婢这个才丑呢。”一个小丫头声音欢响起。
娇娘回头一看便哈哈笑道:“可不是,你头都歪了。”
“奴婢头没歪,是奴婢堆雪人头歪了。”这小丫头紫涨了面皮,弱弱反驳。
“大胆!”姜妈妈刚要发难,娇娘抬手制止,她觉得这小姑娘胆子挺大,就她跑出来要和她们混一起时候,其余丫头都噤声了,只有这个姑娘大着胆子和她们说话,挺有趣。
“你叫什么?”娇娘兴致勃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