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是敏锐,谁个包藏祸心,谁个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谁个心里打小算盘,他都能有所察觉。
手指上传来触感让他回了神,嗯?竟然没施脂粉?
这女人自从跟了她,有了钱,恨不得把胭脂铺子里贵胭脂水粉都买来抹脸上,睡觉也不洗妆,这会儿竟然没抹?
眼睛往梳妆台上转了一圈,上面堆放满满脂粉盒竟不见了,凤移花沉思半响,那些奴婢虽惫懒欺主,只是三个月竟胆子大敢抢他女人妆盒了?何况姜妈妈还跟前。
目光又摆放整整齐齐金钗玉饰上看了一眼,要抢也该抢这些贵才是。
嗯?他又发现了个奇,这女人头上竟一根钗也无,耳朵上也干干净净,披头散发,小脸白净,他终于找到问题所。
怪不得他感觉这女人气韵温润干净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那手指不知不觉便那张细嫩白皙脸上摩挲起来,真真滑如同她家水嫩豆腐一般。
她花龄不过十五,皮子正是水嫩时候,压根不需施太多脂粉,稍稍抹一层蜜润润肤也便罢了,可她自己无知无觉偏要把自己往三四十老女人模样上打扮,他眼里看着笑话,嘴上却不说一句,夜晚幸她也从不亲她唇瓣,脸颊。
凤移花目光黑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实上,他从不肯亲任何女人唇。
女人唇,红如樱桃诱人,却也能毒杀人。
有个男人坐她身边,又摸她脸又摸唇她还不醒这说不过去,然而,对一个又冷又饿下失眠了近三个月女人来说,一旦沉睡过去,便是雷打电闪也醒不了。
真睡假睡看她眼睛便知,凤移花早看了半响了,心里也正奇怪着,谁知,这女人像个小狗似得,哪里有热源就往哪里钻,蠕动蠕动,手脚并用把他当暖炉给环住了。
凤移花挑了挑眉峰,顿觉有趣,捏了捏她白玉似得小耳朵,点了点那半张着诱惑人唇,喉头动了动,身体某处顿时便硬了。
他可不是肯委屈自己男人,将这“小狗”紧紧箍身上锦被扯了开去,便见她里面竟还裹着一件薄薄兔毛皮裘。
凤移花哼了一声,这院子里奴婢可以都换掉了,他教训自己女人是一回事,他们欺主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屋里原本便是有地龙,只不过他三月不来,那些奴仆便偷懒没烧罢了,这会儿他来了,地龙便烧起来了,门外也挂上了厚实帘子挡住了外面寒风,三月前天气可还没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