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人出了门口,妇人便嚎啕大哭,骂道:“好你个凤移花,这事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
守门外两个小厮,金宝、银宝随即跟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往大房一看纷纷撇了撇嘴。
外书房,姜妈妈早已等候多时,远远,见树影摇曳处大爷来了,便笑着蹲身行礼,“大爷夜安。”
“姜妈妈一向可好,随了我进来吧。”
“大爷可好?”姜妈妈关心问。
“好着呢。”眼睛里墨色却越发深沉,究竟好不好他身边那对兄弟俩心里一清二楚,给姜妈妈打了个眼色。
主仆几个进了外书房,男人往床榻上一卧,半响没说话。
此时屋内落针可闻,姜妈妈心里也大鼓,不禁拿眼睛去睃金宝。
金宝一通挤眉弄眼,银宝踢了他一脚才老实安稳下来。
“那边那个不省心如何了?”
沉静打破,姜妈妈把藏了青丝荷包递上去,笑道:“老奴瞧来,姑娘这一回是吃着教训了,大爷不妨得空去看看。姑娘都瘦了。”
自她被拨去伺候玉娇娘那日起,两人利益便息息相关了,若大爷真个把玉娇娘忘了,她这被拨出府外妈妈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凤移花拎着那黑亮纤细,用红绳帮着发低声笑了,“这主意她能想出来?我不信。”
姜妈妈面上顿时一白,就怕大爷以为她自作主张,便抖着声音道:“大爷明鉴,这确实是姑娘亲手教给我,且说,大爷若还记得她便去看看,若记不得,她便死了心,那府里只当自己是个讨饭吃丫头。”
凤移花笑狠了,“她玉娇娘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狠。妈妈还不说实话?”
姜妈妈叫苦不迭,嘭嘭嘭给凤移花磕了三个响头,赌咒发誓将事情说了一遍,并哭着表清白,“大爷手段老奴晓得,怎会自己往那作死路上走,大爷若不信,亲自去看看便知,老奴真个没有说谎。”
凤移花揣了青丝怀,打了个哈欠躺倒便睡,“行了,大半夜哭丧呢,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