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抬头看他,似笑非笑:“我说什么了么?”
卫屹之几步走到她身前,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我都听到了,身为丞相,不可言而无信。”
谢殊微微带笑,闭口不答。
山风寒冷,她的脸颊冻得有些泛红,卫屹之伸手替她捂了捂,就势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双唇微寒,但顷刻火热。谢殊背抵着树干,伸手搭上他的腰,卫屹之顺势用披风裹住她,含着她的唇瓣,轻舔着她的牙关。她没了上次盛气凌人的棱角,柔若春水的女儿姿态,长睫轻掩,脸颊微红,不主动也不反抗。
良久才退开,卫屹之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喘息:“我曾觉得喜欢上你是我的痛苦,但若叫你喜欢上我,那就是我的成就了。”
谢殊有些动容,许久,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的成就又何止这些。”
二月初,武陵王启程回封地。
皇帝依依不舍,甚至数次挽留,后来是襄夫人拼命求太后,他老人家才放了行。
出发当日,许多世家子弟去送行。
桓廷和袁沛凌挤在一起说悄悄话:“你说仲卿忽然要回封地,是不是因为我们不小心将他和我表哥的事传出去了?”
袁沛凌立即瞪他:“什么我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桓廷气冲冲地跑去找杨锯,后者迅速竖起扇子挡住脸:“别跟我说,我不认识你们。”
“……”
卫屹之先扶母亲登车,再过来与众人道别,笑若春风,毫无异常,只是离去前看了一眼城门。
谢殊整了整披风,从城楼走下,沐白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公子,属下冒昧问一句,您对武陵王是不是……”
谢殊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
“属下想说……”沐白脸皱的跟苦瓜似的:“虽然这次武陵王帮了公子许多,有些事甚至连属下也觉得感动……唔,一点点感动,但公子您也没必要因为欠他恩情就……就……”
“就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