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胡子抖了抖,起身大步走了,祥公公连忙喊了声“退朝”就去追人。
谢殊出了宫门,沐白已在车旁等候,一脸不爽地迎上来说:“公子,那乐庵嘴巴很严,居然怎么也撬不开。”
“哦?”谢殊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挺能扛,我亲自去看看吧。”
卫屹之刚好出宫门来,见左右无人,叫住了谢殊。
“乐庵之事,可已有结果?”
“还没有,我正打算亲自去呢。”
卫屹之想了想:“那我与你同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谢殊笑道:“只怕会惹乐庵怀疑吧。”
“那就看你我如何配合了。”
谢冉仍在孜孜不倦地调教乐庵。他虽心高气傲,行事却很有耐心,把乐庵一家老小都拿出来威胁了个遍,连他幼子养的两只兔子都不放过。
乐庵总算领略了谢家的手段和狠辣,额头冷汗哗哗似水流,但还是死死咬着牙不吱声。
幕后黑手谢殊施施然出现在牢房门口,还未进来就已见到他被整得衣裳破碎、浑身血迹,啧啧摇头道:“乐大人,你这是何必啊。”
她走过来,假好心地拿着扇子给他扇风:“本相也是无奈,你就老老实实说了陆熙奂的目的,也好少受些苦。”
乐庵见她朝服齐整,面带微笑,自己却狼狈不堪,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奸佞之后整到如此地步,不禁怒从心起,伸手就抓了过来:“我没有与陆熙奂勾结,你就是再问一万遍我也不绝不认罪!”
谢殊连忙往后一退,脖子还是被狠狠抓了一道,顿时火辣辣地疼。好在有链子拷着,不然还不被他掐死!
沐白大步走过来,要再整治乐庵,卫屹之低头进了牢房的门。
“乐大人果然在谢相手里。”他神情冷肃,不怒自威:“谢相乃百官之首,怎能擅用私刑威胁命官?”
乐庵一见贤王露面,顿时感到了希望,大声喊道:“武陵王救下官,下官是被冤枉的!”
“谢相听见了?再不放人,就不怕本王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