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末将……给您洗洗,您先在这坐着,等末将回来。”
然后。
钟子宁奔到远处拐弯过来,流经附近的护城河边。
寻了一个好位置,就开始一边哭嚎一边洗衣裳。
先把衣裳洗干净了,再回去将元帅的脸洗干净,身体也擦干净。
这入土为安也得干净不是?
他保护不了他,给他洗洗总没错吧?
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对吧?
相爷要是问起来,他可以说……可是,我给他洗干净了啊!
对吧?
多好的推卸责任的理由啊?
也是自我宽慰的极好理由。
想了想,钟子宁感觉自己从未这么矫情过,也从未这么惧怕回京城。
这最后的一里地,他着实是走不过去了啊……
这会儿!
第二波报晓鼓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