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平这才注意到自己先前光顾着叫旁人掩饰,自个儿却忘了将“凶器”藏好,不禁羞得脸都红了起来,赶忙双手一背,将剪刀藏在了身后,低着头,不吭气了。
“太平,你这又是怎地了,谁还敢给你气受不成?”
李旭轮与小太平熟得很,自是知晓其那一生气就糟蹋东西的性子,这便关切地问了一句道。
“还不都是母……,啊,都怪刘祎之那笨蛋,也不知咋搞的,竟让一帮子反贼烧了弘哥哥的陵,小妹不过说了一句,就被母后给……”李旭轮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小太平满腹的委屈便涌了起来,跺着脚,气鼓鼓地埋怨了起来,宛若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什么?竟有此事?为何不去通禀父皇?小妹,走,找父皇说去!”
李旭轮早前便得了李显暗中派人传来的消息,请其设法将此事转禀到高宗面前,还特意吩咐其最好拉上太平一道去,这也正是李旭轮到此寻小太平的缘由,原本正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言事,这一听小太平已是得了消息,心中自是暗喜,可脸上却满是义愤之色地跺着脚,一派气愤难平状地便要转身向外行了去。
“八哥,等等小妹啊。”
小太平本来就因在仅仅在此事上插了句话而被武后赶走感到极端的不满,这一听李旭轮说要去见高宗,登时便来了兴致,紧赶着将手中的小剪刀往地上一丢,一路小跑地便追上了李旭轮,拉着李旭轮的手便往乾元殿冲了去,那架势显然比李旭轮还要更热衷上几分。
“殷王殿下,太平公主,请留步。”
李旭轮兄妹俩跑得倒是很快,可方才冲到乾元殿前的小广场上便被孙全福带着人拦了下来。
“孙公公,你这是作甚?为何拦住孤的去路?”
李旭轮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孙全福还有着不错的观感,可自打知晓此人在太子薨毙那一夜,竟带了人要对李显图谋不轨之后,便对其恶了许多,此际见其拦住了去路,面色瞬间便不好相看了起来,冷冰冰地喝斥了一句道。
“放肆,本宫要见父皇,尔等安敢无礼,还不退下!”
李旭轮还只是冷言相向,小太平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跺脚,毫不客气地张嘴便喝斥了起来,别看其年岁尚小,这一声喝斥之下,还真有几分武后的煞气。
“殿下,小公主,非是奴婢无礼,实是陛下身体欠安,娘娘有交待,不许惊扰了陛下,还请二位多多包涵则个,莫要为难奴婢罢。”
面对着宫里最得宠的两个小家伙,孙全福哪敢摆甚架子,只能是放低了身段,一派哀求状地告着饶。
“大胆,本宫要见父皇莫非还要尔这狗贼许可么,再不退下,小心尔的狗头!”
小太平一向在宫中随意惯了的,哪容得孙全福摆甚道理的,再加上气愤李弘的陵墓被焚,自是不肯听孙全福多解说,小脚一跺,拿出横行霸道的本色,怒视着孙全福,气咻咻地喝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