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让人绑了我们。”时微没法同情他,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怀大富就是凶手。
怀大富倏地抬起头来,“我只让人绑时栩一个,只有他一个,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我?!”
他的声音很激动,激动过后,他叹了口气,然后那双眼睛再次归于死寂。
……
时微从监狱里出来,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高墙内铁网环绕,透过层层的铁网她看到有狱警带领着不少犯人在浇水。
出来的时候,她走向停车场那辆白色的宝马,坐进副驾,凉风习习,时微舒服的吁了口气,外面真的要热死了。
白允深脸戴着宽大的墨镜,只是歪头在看她,并没有着急启动车子。
“感觉怎么样?”
时微懒懒的靠在真皮座椅上,“我头一次来监狱,里面干净整洁,除了自由,这里与外面没什么不同,犯人们要训练,要看书,学习,积极改造,这跟电视剧里演的不太一样。”
白允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这里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只是这里的人大都无望而机械的活着,自由这东西一旦失去了,足以让人生毫无意义,小狐狸,无论以后的路多艰难,也不能去触碰那根线。”
时微皱皱鼻子,“教授大人教训的是,我今天见到怀大富,他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然后呢?”
“然后,我对他说,我会让他出来的。”时微抿了抿唇,“他一大老爷们哭了,他不可置信的问我,你相信我,真的相信我?”
她没法跟白允深形容,怀大富听到她说那话的表情,他很激动,或许是在狱中待的时间久了,他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双死寂无波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当时的鼻子莫名有点酸楚。
“能确定不是他?而不是他耍的把戏?”
“他当时找人绑架的只有时栩。”时栩那年20岁,还在念大学,时家的孩子从小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她妈觉得,虽然家里的条件不错,足以让她跟时栩这辈子衣食无忧的,可她爸爸过世的早,她跟时栩就要更早的自力更生。
“昨天我们撸串的地方,时栩给周大婶儿的儿子当过家教的,也算是机缘巧合下,时栩目睹了周大婶儿老伴儿的车祸事故,虽然肇事者掏钱看病了,周大叔截掉了双腿,家中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我妈曾经帮助过他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本来大婶儿跟大叔是在路边摊的,现在有了自己的店面,虽然偏僻点,可人却意外火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