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急忙松了松自己的衣领,以让微风吹进他的身体里,好抑制住这股浮躁之气。
“公子....”一声呼唤传来,朱祁镇循声望去,只见哈铭驾马而来,面色有些怪异,像是有话要说。他不解问道:“怎是这幅表情?有话就说。”
“那汪古部.....”
哈铭刚说到一半,就被朱祁镇打断了话语:“那汪古部能否活下去,就看特穆尔的造化了。”
哈铭连连摆手道:“不是...属下不是说这件事。”
朱祁镇一听更为好奇了。他问道:“不是这件事,那是何事?”
“是....是那汪古部公....”
朱祁镇见他欲言欲止,不耐烦地喝道:“哈铭你今儿怎婆婆妈妈的?有事等想清楚了明儿再说,下去吧。”
哈铭挠着头尴尬的退在一旁。
哈铭刚退下,袁彬便拱手问道:“皇上,属下心中有一事实在不解。”
朱祁镇头也不回,吐出一个字:“讲!”
袁彬应声后,缓缓道了出来:“皇上为何不同汪古部瓜分了物资再行离去?难道是担心特穆尔怀有二心?特意防范于他?”
朱祁镇望着远处呆滞说道:“特穆尔怀有二心,的确不假!只是我另有他图罢了。”
袁彬面呈不解之色叹道:“那瓦剌马儿实属千里良驹,弃了实在可惜!”
朱祁镇转过头死死盯着袁彬道:“如此好马,你以为朕不眼馋?可惜我军目前已是强弩之末,就算瓜分到马匹,也无能力带回关内啊?”
袁彬暗自一惊,诧然道:“皇上的意思是,如果我军瓜分了马匹,恐怕会遭那老贼眼红?”
朱祁镇郑重点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如今我军不到四百余名,若被他惦记上了,恐怕就不是惦记马匹那么简单咯。只怕我们都得交待在他手里!不过这还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