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铭,你与爷又不是第一天相处了,还不知道爷是什么性子吗?”
二人听闻重磅之言后,顾不得耳中难受再次附在了门上。随即,咚的一声震响又一次传了来,这次惊得二人一连栽倒在地。
“他娘的,我让你吃吃板子长长记性。”
“哎哟,别打了.......”
两名胥役鼓着双目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这屋里二人不会是兔儿爷吧?一想到这,二人满脸惊喜的跑出驿馆,准备将此事报给安总兵邀功。
屋内的二人屏气凝听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顿时放松了下来。夹着嗓子的哈铭立即责问道:“袁彬,在宴席上你为何相信那胡儿的胡言说辞?
袁彬顺着凳子缓缓坐下:“那安总兵面相看似粗率豪放,实则狡猾得紧呐!他本就无意借兵,我再三追问也只是徒劳无功。所以我就退而求次,准备另寻奚径。”“另寻奚径?如何寻?难道去居庸关?”
哈铭一脸茫然的问着。
袁彬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记得我出后堂前,与霍秉忠说的一席话吗?”
哈铭眼神闪烁着光芒道:“打开天窗说亮话....?”
袁彬一脸平静:“没错,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霍秉忠的身上。”
万全右卫城城楼上,两名介胄在身的将士一左一右漫步着。
“秉忠啊,你与我共事已有多年,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霍秉忠半跪下恭敬道:“若不是将军出手相救,秉忠恐早已成了鞑子的刀下亡魂。没有将军的再造之恩,哪有秉忠的今天。”
龙景治出手将霍秉忠扶起,慈笑道:“我一直把你当做义子来培养,希望有一天你能出人头地光大门庭,为我添一份荣光啊!”
龙景治一言不禁让霍秉忠泪目满襟:“将军的大恩大德秉忠永世不敢忘!”
龙景治微微叹气道:“即是这样,有些话没必要对我藏着捏着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本将也不会逼迫你,说与不说全都在于你自己。”
霍秉忠在心中斗争了许久,咬了咬牙道:“秉忠愿说。”
龙景治一脸欣慰道:“本将果然没看错你。那两位指挥使借兵的目的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