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色眯眯的盯着鞑姬:“哈哈哈......多谢公主夸奖。”
特穆尔不禁暗叹:“没想到也先的脸皮竟如此之厚,看来此人难以对付啊。”
“太师在本相的帐中大放厥词,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哦?丞相觉得过分?不知何过之有啊?难道本太师说的不是实话?请丞相一瞧,这大明皇帝被我蒙古儿郎俘虏后,他的臣民却不知廉耻忠义,来草原送盐送茶。哈哈哈哈......”
也先的一众侍卫也跟着放肆大笑。
王富贵怫然不悦道:“丞相、鞑姬、拖拖图将军,请恕王某无礼,告辞了。”
“哐的一声”
也先的一众侍卫拔出弯刀,拦住了王员外等人的去路。
望着着肩上的导刀光闪闪弯刀,王富贵不禁冷汗直流双腿打颤。
特穆尔丞相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声色却威严了起来:“太师是要给本相一个下马威吗?”
也先太师故作惶恐之色:“丞相言重了,我等哪敢啊?只是这些明人在我漠北草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本把太师放在眼里?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吧?”
早就心怀不满的拖拖图,愤然起身喝道:“他是我汪古部的贵客,与太师有何干系?太师在我汪古部的地盘上惊我贵客,是何道理?”
也先望了一眼拖拖图,心里冷笑道:“你这个毛头小子差你家老子差远了。”面上义正言辞道:“同生于长生天之下,便都是长生天的子民。我作为蒙古太师难道不能管制?”
嘶......
特穆尔深知也先的话里暗藏陷阱,汪古族人虽生于草原,臣服于蒙古;但他们信仰的却是大秦基督教。如若他回答汪古人不信奉长生天,那便会落也先“心怀二心”的口舌。
他斟酌再三,觉得不宜自己回击。轻轻敲了下条案示意长子拖拖图出面。
拖拖图会意后,“哗啦”一声将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大喝道:“太师在我汪古部的地盘上大动干戈,是欺我汪古部无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