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巴轻轻拍了拍桌案。
风辞又问：“不会是气我去得太久了吧？”
蛇尾又拍了拍。
风辞失笑：“可我只去了不到半个时辰。”
蛇尾重重地拍打着桌面。
“好，我错了我错了。”风辞倒不担心它伤着自己，但再这么拍下去，这张桌案就要被劈成两半了。他连忙把黑蛇抱起来，顺蛇鳞，“是我不对，说好了一炷香就回来，却耽搁快半个时辰，我认错，你别生气了。”
黑蛇伏在他怀里，不再动了。
风辞无奈。
小黑蛇自小就很依赖风辞，风辞后来想过，这或许是因为风辞当年救他时候，曾喂过他一滴血缘故。
风辞承天道庇佑，长生不死，血脉中自然也蕴含灵力。
这蕴含灵力血不仅阴差阳错给小黑蛇开了灵识，也是它出生后入口第一样东西。它记住了这个味道，才变得十分亲近他。
不过随着渐渐长大，那份骨子里亲近和依赖被理智所取代，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所以，这小家伙清醒时候认不出他，如今意识混沌，反倒凭借着本能把他认出来了。
黑蛇虽然小气，但还是很好哄。风辞只摸了摸它脑袋，便不再生气，还主动用尾巴去蹭风辞手腕。
风辞索性蹲在桌案边，陪他玩了一会儿。
当初风辞要离开这个世界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当年还是条蛇崽小黑蛇也像今日这般纠缠着他，怎么说都不让走。
风辞记得，当时他也哄了好长时间。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