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脖颈间骤然一紧。
黑暗中，仿佛有看不见事物紧紧缠住了他脖子，触感冰凉滑腻，令人遍体生寒。
就像是……蛇。
空荡荡大殿上一时只听得见青年窒息干呕。
片刻后，那力道褪去。
空气重新灌入肺里，青年伏在地上，轻轻咳了几声。他眼底闪过一丝心有余悸畏惧，却很快隐藏起来：“城……城主恕罪。”
裴千越不答，青年起身走上前，取了个新茶杯，替他斟茶。
“说吧。”裴千越没碰他递上来茶杯，冷声问，“如何？”
离得近了，方才看见这青年生得温润俊秀，正是今早领风辞前往主峰那名阆风城弟子。
萧却道：“那名叫孟长青弟子修为平平，并无特别，倒是那陆景明……”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虽然瞧着并无特别，但在登山道上，好几处阵法陷阱他事先都有预料。如果不是碰巧……当是个对阵法极其敏锐人才。”
“只是敏锐？”裴千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他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中，萧却摸不准他态度，只能继续往下说：“但他先是破了灵雾山迷阵，后又让万法阁阁主另眼相待，必然不简单。弟子不明白，城主既然看重他，何不直接将其收入门下，反倒只让他做个散役？”
“看重？”裴千越轻轻道，“谁说我看重他。”
“本座不过是好奇。”
“好奇……他究竟是谁。”
翌日，仙门选拔彻底结束，各派新入门弟子将跟随长老回到各自师门。
孟长青昨日被凌霄门长老收入门下，今天也要随凌霄门人离开。
风辞送孟长青到了山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