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残存的士兵呆愣愣地看着周围空了一片的地方,同袍早已不见,面前的钢铁利刃城墙匀速推进,碾压一切,收割生命。
“救命!别杀我!”
他崩溃了,疯了一样向后方跑去,被脸色难看,同样颤抖的都头亲自斩杀。
但这总共数十溃兵的鲜血无法压下士卒们内心的恐惧,因为敌军带来的恐惧和鲜血更多,并且要多很多。
“进!”
血海军保持几乎完全相同的攻击频率,刀光和枪芒闪耀成一片,再次消灭数百人,在狭小的空间当中每一个大乾士卒都面临着至少五把武器的攻击和防御。
“逃!”
“救命!”
被重利激起的士气被鲜血浇凉透,所有当面的士卒士气降低到冰点,在莫大恐惧的驱使下向四面八方奔逃。
以点蔓延到面,瘟疫一样传播,从数百人的溃兵迅速蔓延到数千,并且飞快到达万人的规模,诺大的军阵犹如烈日一样的冰雪飞快消融。
有将校想要阻拦,但转眼就淹没在溃兵当中。
到了最后,这厢军兵当中唯一还残留建制的厢主也一言不发,和亲卫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十余骑向远处逃去。
不是向州城方向,败军失将,丢失两万五千大军,他又不像黄大少爷一样身后有人,回去必死无疑,沦为大少爷的顶罪人。
去哪里,他也不知道,总之要先活下来再说。
眼前的这伙反贼看来是短时间内平定不下去了,他要先看看风向,如果他们能成事投靠了也无妨。
就是其分地的政策令人难以接受,不到必死的最后时刻不考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