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起架来不遗余力,她还记得一个腊月天,因为担心父亲砍母亲,她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光着脚丫子在冬夜里站了将近一夜。
她从前最怕回家,永远都有争吵声,最怕最怕的就是过年。
每到过年,父亲就会逼着目前拿钱去赌,不给,就喝酒掀桌子打人。
学费永远都是头疼的事,一拖再拖,直到再不交,老师说不能来上学为止。
她多希望自己有个有责任心的父亲,像别的孩子父亲那样,不用她来担心生活中的任何问题。
秦子安的保护欲很强,比杨朋义强多了。如果是和杨朋义在一起,将来保护孩子的重任或许主要是落在她头上了。她从没想过那么深远的事,因为她总以为父亲之所以那样没责任心,是因为他不爱母亲。她想,夫妻之间爱情最重要,就是这个原因让她曾经很珍惜杨朋义的感情。
也许是歪打正着吧,倒让她找到了个更好的丈夫。
“宝贝儿,你发什么呆呢?”秦子安问。
“没什么。”她淡淡地说。
“说,在想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能有负面情绪,不要有心事不说憋在心里。”
“真没什么。”
“再不说我要生气了。”
“哎呀,就是在想,你会是个很合格的父亲,比我父亲肯定更合格。”被他逼的没法儿,她只有说了。
“爸怎么不合格了?我看很好啊,对你也很喜爱,整天有说有笑的。”他有些奇怪。
“那是现在。算了,还是别说了。”她不想他对自己父亲的印象变差,毕竟都是以前的事了。
“怎么不说呢?我什么都和你说了,走,我们躺床上去好好说。”
他搂着她的腰,回了卧室,帮她铺好床,让她坐上去。
“我给你拖鞋,你尽量别弯腰,别压到肚子。”他细心地说,给她脱了鞋。
安顿好他,自己也脱了鞋上床和她并排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