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叫我的是那小店铺的那位掌柜,我回头,发现他两眼紧盯着我的腰间,仿佛是我偷拿了他的货没给银子,我不由自主地往腰间摸了一把。他竟然也伸手往我腰间摸来,我大惊,迅速后退一步,堪堪躲过。他眼中精光大盛,出声问道:“敢问姑娘,你这只香木球是从何来?”
我心一松,原来也是和易戈当初一般是看中了这木球,却是摆出如此吓人的样子,想起他开的这个店,想来也是手艺人见到精品时的那种热切吧。
我道:“我买来的。”
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又问到:“敢问姑娘是何处买的?”
我道:“好几年之前,在郭城买的。”
他又追问:“是谁卖给你的?”
我道:“一个少年,但我记不得了。”
他又问:“怎样的少年?是连着球中的香丸一起卖的吗?”
我心情本就不好,被他问得烦了起来:“我都说了,我记不得那人怎么样了。香丸是我后面放进去的。”
说罢,有些不想理人,道:“你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却说:“不可以。”
怎么我都碰到这样的人啊?我恼怒地拔脚便走:“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么?”
我走得甚快,但没走出几步,却感觉到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我回头,他距我一臂,但双眼甚亮,仿佛找到猎物一般,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木器店掌柜的眼神,太过于凌厉,身上竟然也透出寒气来。
沉肩、扭身、回旋、退后,我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有些讶异地“咦”了一声,道:“小姑娘功夫不错。”
还小姑娘,我明明盘了发的。
我也冷了下来:“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言语,却是上下打量着我,忽冷不丁地说:“那你的香是怎么来的?”这语气,难道是我偷来的啊?
我也没好声气:“我相公给的。”
“你相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