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龙的眉毛挑了起来:“他们这般心急?易戈怎么说?”
“他昨儿跟我说他没答应。”
倩倩一扯一扯地牵着小鸟道:“那你还郁闷什么?”
我伸手揪了一片芭蕉叶:“可我觉得这事才开始。以前易戈说不在乎。可是他未必架得住许多人在他耳边念叨。还有,我自己也觉得如果我真不育,不让他纳妾让他无后也不好,可让他纳妾,我却不好了。”
谁让我开始喜欢他了呢?如果不喜欢,大可让他纳妾吧,我也落得个清净。如果他不忍让那人做妾,我也可以让他离开。可是,为什么这事却是发生在我开始喜欢他之后呢?
其实如果真为了他好,是该让他纳了房兰儿的吧?可是,现在又出了个沐莺。
倩倩惊问:“什么叫‘又出了个沐莺’?沐莺又和易戈搭上关系了?”
我这才惊觉,我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看着祁龙和倩倩惊疑的眼神,我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又道:“当初在恒山,我听说他少年时曾喜欢过那样一个小姑娘时,还曾想,如果他找到了那个姑娘,我就放他走,也算是成人之美,感激他为我解围。可是,现在这个姑娘真的出现了,我却放不开了。”
倩倩快语道:“十三四岁时的喜欢怎能作数?”
祁龙却道:“也看个□□,执着的人也许就作数。”
我将芭蕉叶一丢,恨道:“你们俩是为我呢还是为你们自己,这会儿还不忘了调情?敢情你们俩就是十三四岁时的喜欢?”
倩倩脸一红,道:“我,不算。”
祁龙却道:“我,算啊。”
祁龙是男子,只怕更了解易戈的意思吧。而且易戈的性子,也算得上执着的吧。可是他对我,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大部分的时候,我能察觉他的情意,而细推敲起来,他似乎从未明示过,也未给过我承诺,即便是在床事上情动时,他也只不过叫“我的小公主”,那能算得上是什么?嗯,还有,他在他娘亲坟前说过“我以后不会离开她。”可没说“好好爱她”。
我烦恼地咬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