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莺一脸愧疚,噙了泪水低头不语,片刻,方挨到我身边道:“祁姐姐,我,我,对不起。”
我冲她和倩倩摇了摇头:“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马车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景公公很快便套好了车,还安抚了马。再上车,倩倩将我抱靠在她身上,春满将我的衣带解开,雪白的小腹上,有一个杯口大小的乌黑印记,我看了一会儿,叹道:“这马车架子,倒仿似给了我一记重拳呢,还好不在心口,要不然还内伤了。”沐莺手里拿着伤药帮我搓揉,一边就在那里掉眼泪,我被她揉得“咝咝”直吸气,道:“唉,我这么痛都没哭呢,你哭什么呀?”
她哭道:“在家,我哥也一直怪我鲁莽,这回真是闯祸了。”
我见她哭得可怜,只好先劝她:“哎呀,出门在外,我就是江湖儿女,这江湖儿女受了这么点伤也不算什么吧?”仔细想想,自己练武以来,竟是没有受过伤。我这江湖儿女的第一伤,竟是马车造成的。
只是我的小腹一直一直地痛。好在,出了山口便是一个繁华的小镇,我们迅速找了家客栈,易戈便出门找郞中去了。他走后不久,我想小解,便要春满扶我起来,走到床后净桶处,还未解衣,就觉下面一热,有东西流了出来。我吓了一大跳,竟是失禁了么?
再仔细看看,裤子上是血,算了算日子,癸水来了。
等郎中来了,我不好意思地让易戈到身边来,低语道:“癸水来了,肚子才痛,不用叫郎中了。”
易戈道:“总是伤到了,还是让大夫看一下吧。”
我无奈,伸出手去,又稍稍地褪了点衣衫。
那大夫竟是再三诊脉,诊完后神色甚是凝重,对易戈道:“夫人是刚刚小产吗?”
屋里的人全都愣住了。我觉得有些好笑:“不可能,我只是来癸水了。”
那大夫道:“不是,夫人你觉得此次的癸水准吗?”
我想了下道:“是晚了四五日,可是我这一路有些劳累,会推迟吧?”
他又摇了摇头:“方才这位公子请我来看跌打损伤,我原本有些不情愿,我们何家,祖传的是妇科,这一点我是不会诊错的。”
这下,我真的傻眼了,喃喃道:“我没想到,我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