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禅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背后的伤口才刚愈合没多久又崩裂,且还有了感染的样子,这会整个后背都被涂满了药,整个人蔫蔫的趴在床上,就连栗色的蓬松长发都软塌塌的耷拉在脑袋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安静而有些颓丧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不过才几天没见而已,居然就成了这样。
白露看着他现在这么惨兮兮的模样心里有些堵得慌,几次想给那个保姆打电话质问又劝住自己,最后长叹一声只能等季禅醒来之后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真的是保姆失职,她一定会投诉!
要是今天她没有想起来给季禅打电话问问情况那岂不是他就一直烧下去?运气好点可能烧就退了,要是运气差些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白露紧抿唇瓣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指尖有些急促的敲击胳膊,暴露出她内心的烦躁。
默默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季禅的烧总算是褪了许多,人也清醒过来,迷迷糊糊抬眼就看到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的白露。
反应了一会后季禅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安安静静趴在床上看着白露,目光没有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寸地方,贪婪而迷恋。
白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季禅已经醒了,神容憔悴但是看起来比几个小时前那近乎快要不行般好上许多。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没叫我。”白露揉了揉太阳穴,刚才想事情想着想着竟然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季禅浅浅一笑,沙哑道:“刚醒一会,今天又麻烦白老师了,我看白老师很疲惫的样子就没喊您,想让您多休息会。”
白露抬手看了看手表,这会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天都快亮了。
不知不觉竟然都已经熬了一夜。
“现在感觉如何?还难受吗?”白露目光落在输液瓶上,最后一瓶已经没了大半,估计最多再有半个小时就打完了。
季禅摇摇头,“好多了。”
白露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给他倒了杯水后蹲在床边将水
杯递到他唇边,“喝点水吧。”
季禅乖乖的撑起身子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最后舔了舔唇瓣让苍白的唇色染上一层薄粉,“谢谢白老师。”
他这样实在是太乖巧了,白露看着忍不住叹口气,问道:“你怎么会烧的这么严重?那个保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