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起浓烈的自厌情绪。
毫无所觉得被另外一个人操控人生,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曾经那些亲密的画面全部都像是一把把钝刀扎入血肉里残忍的搅动,恶心欲呕且痛不欲生。
交叠在腹部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牙齿紧咬让生理反胃感越来越强烈,最后白露猛地翻身趴在床边干呕。
除了一点酸水外什么也没吐出来,浑身力气被抽干净,白露倒回床上木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心中却在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那是喜欢吗?是爱吗?不,那只是为满足他一己私欲的恶心占有欲而已,她非常不幸的被看中选做了目标,真要说起来最错误的大概就是当初跟他一个病房。
想到这,白露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目光落到旁边的一张空床上,隐约间好似看到一个十□□岁的少年眉眼温和目光带笑的看着她。
她猛地拉过被子盖住头顶,那张脸就跟梦魇一样牢牢占据着她的脑海,她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颤。
被子里的空气渐渐稀薄,白露又想到白父白母,还有舒姐,他们那么努力的营救自己,可她却干脆利落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只为满腔报复的仇恨憎恶而选择和那人同归于尽。
结果她死了,那个人屁事没有。
想想还有些后悔,可是再继续活下去她也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去面对心里不受控制的另一种情感,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
她宁愿去死。
人生轨迹被硬生生掰偏,向着黑暗的深渊一去不复返。
白露在被窝里闷了好久,直到呼吸困难才掀开被子大口呼吸,她从床上坐起扫视周围洁白的空间,那种厌恶和莫名的恐惧感打从心底里冒出,让她浑身发寒。
紧抿着唇,白露拔掉手上的输液管下床拉开病房的门,才一出去就撞上了一个医生。
“你怎么自己拔了针就出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注意吗?”年轻医生皱着眉冷言冷语。
白露目光扫过他白大褂上的铭牌,赵政。
“我要出院。”白露面无表情的回道,绕开他打算离开。
赵政一把拽住她胳膊,语气带了几分愠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了?打小你就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