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还是一切平和的光景。”
苏可歪着头用拇指和中指提起那罐可乐提到窗外，遮住视线里远处的弯月，她露出了久违的灿烂地笑容：“真好，我还能作为一个人类死去，而不是像那些丧尸一样，去啃食别人，残忍地行走在这黑暗的人间。最后被你们割下头颅，挖去脑中的晶石，留下一个最丑陋的模样。”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苏可从窗户纵身朝外一跃。
宋楠慌乱地扑上前，却根本来不及抓住她的衣角，就见她如流星般坠向地面。
五十多层，一百六十多米的高楼，黑暗中，宋楠根本看不清地面。
她紧紧地抓着窗框，看向窗户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进门的时候，这扇窗户是关着的。
窗户是苏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打开的，她早就在跟自己说话前，就已经决定了，要自己主动离开这个世界。
宋楠低下头，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楼顶的航标障碍灯，和天上的繁星。
片刻后她抬手慢慢关上了窗户，背过身，她想，应该把苏可的骨灰带回去。
坐在沙发上，她感觉很疲惫，就好像一下子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苏可的那些话，让她很难过，她想，或许她让苏可察觉到了，自己的那些讨好，是刻意为之。
让她觉得自己有所图谋，宋楠在大院里，从来不曾掩饰自己的野心，自然也不曾掩饰过自己对苏可突如其来的好意，苏可并没有单纯地接纳那份好意。
而是把它们压在了心里，成了心里过不去的坎。
宋楠长呼了一口气，用刚刚擦头发的毛巾，抹掉了满脸的泪痕，原来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流出，一颗接一颗，沾湿了整张脸。
她不可以重蹈覆辙，她要做一个完美的伪善者，欠自己的恩情，要让他们感激涕零才行。
宋楠绝不做赔本的买卖，苏可的死绝对不能成为苏家和宋家的芥蒂。
宋楠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双眼，一双泪目瞬间红的跟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