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傅松琰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他看了眼医院的牌匾,每次回来,他都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快要窒息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些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他一分钟都没有多留,直接打车想去机场,却在上车的前一秒,眸光一扫,视线突然顿住了。
简禾穿着早上他在医院离开时的那身衣服,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
傅松琰感觉自己心快要跳出胸口,这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简禾抬手示意他不要上车,傅松琰“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大步往马路那边走去。
明明只有一个斑马线的路程,傅松琰却觉得这段距离如此之长,当他跨越过这条马路的一刻,简禾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松琰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简禾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了嗓子眼。
傅松琰用力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嗓音是自己都没发现的低哑与激动:“你怎么来了?”
鼻尖是她熟悉久违的男人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味还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
简禾没有说话,良久,男人才将她从怀里放开。
“你过来办事吗?岁岁好点了吗?”
简禾抬眸看他,很久才说:“岁岁已经没事了,我让胥江在B市照顾她。”
听到胥江的名字,傅松琰眸色黯淡了些。
简禾看见了,但她却装作自己没有看见,她看着傅松琰的眼睛:“你刚刚准备去哪?”
傅松琰:“我买了晚上的机票,准备回B市。”
简禾沉默了:“你事情处理完了?怎么这么着急回B市?”
傅松琰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你们。”
岁岁病了,在B市,她举目无亲,就算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也放心不下。
“傅松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