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久没见面,聊了很久的天,除去简禾平常的起居,胥江问的最多的就是岁岁了。
简禾无奈,胥江宠岁岁简直没个下限。
胥江挑眉:“这不是作为一个舅舅应该做的么。”
岁岁一直叫胥江叫舅舅,虽然胥江并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总好过“叔叔”这个称谓——几乎是简禾身边出现的所有男性都被岁岁称之为“叔叔”。
舅舅就舅舅吧,总归是独一无二的称呼。
聊着聊着,简禾一杯酒就见了底,她望着夜色,眼底有些朦胧。
胥江顿了顿,往她那边凑了凑:“不高兴?”
简禾看他:“谁说的?”
胥江笑了,“简小禾,你的情绪还想在我面前藏?”
简禾愣了两秒,也笑了,过了一会儿,她敛了笑意:“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没用照顾好岁岁。”
胥江:“岁岁被你照顾的很好。”
这并不是虚话,胥江比谁都清楚的直到简禾为了岁岁到底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简禾摇了摇头。
其实岁岁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开心活泼,这孩子,其实很敏.感的。
只要她的情绪一有变化,她就会害怕。
简禾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又喝了口酒。
胥江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简禾,你就没有考虑过替岁岁找个父亲吗?”
简禾捏着杯子的指腹突然就停滞了。